淮水北岸,风是腥的。
并非江水的湿气,而是一种铁锈与尘土混合的味儿,钻进鼻腔,沉甸甸地坠在肺里。
梁峰勒住马缰,眯眼望着远处阳州城的轮廓。
城头之上,炎黄共和国的红旗仍在,但旗下已不见多少人影,透着一股死气。
他的第三军,到了。
两万一千人,长途奔袭十日,人马皆是疲惫。
但当看到那三千杆簇新锃亮的莫辛纳甘步枪时,梁峰胸中的疲惫便被一股灼热的豪情所取代。
这是他的神兵,是议长亲手交到他手里的利刃。
“军长。”副将催马赶上,声音压得极低,脸上是挥之不去的忧色:“斥候刚回,萧逸尘的主力已在昨日渡过淮水,如今正分兵三路,合围阳州。城中守军不过三千,怕是……”
怕是撑不住了。
梁峰没说话,只是用马鞭轻轻敲打着自己的皮质马靴,发出沉闷的“笃笃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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