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之的心脏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。
他看着她,看着这个将谋逆说得如此理所当然的女人,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。
不是因为她的疯狂。
而是因为,他发现自己,竟然无法反驳。
“该说的不该说的,我都已经说了。”沐瑶拢了拢肩上的狐裘披风,转身准备离开。
“如何抉择,全凭子由哥哥自己决断。”
“是与我为敌,在这庆州城下,你死我活。”
“还是同我并肩,换一个天下,换一种活法。”
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就那么一步一步,走出了梅林,走出了他的视线。
雪地上,只留下一串孤单的脚印,很快便被新的落雪覆盖。
陈庆之僵在原地,一动不动,像一尊雪白的雕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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