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身影退了出去,门再次被关上,落锁。
脚步声逐渐远去。
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,我(他?)才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瘫软下来。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,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巨大的屈辱交织。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肮脏的面包,胃部因饥饿而灼痛,喉咙里堵着酸涩的哽咽,却不敢哭出声。
不能哭。
哭了会被带走。
像……像他们一样。
脑海里闪过几个模糊的、哭泣着被拖走的身影,伴随着凄厉的哭喊:“哥哥——!”
哥哥……
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,猛地撬开了记忆的某个闸门。
这不是别人的记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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