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上等的官窑贡品,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。
滚烫的茶水泼溅开来,瞬间浸湿了她身上那华贵到可笑的裙摆,也彻底击碎了她用三年时间筑起的、看似坚不可摧的平静。
青禾吓得“啊”了一声,猛地跪倒在地,却又不敢上前。
刘成看着地上的狼藉,看着那片深色的水渍在金线绣成的凤凰上迅速蔓延,像一滩肮脏的污血。
他嘴角的笑意,终于浸入了眼底,那双浑浊的眸子里,第一次透出了点活人才有的光彩。
那是一种饱餐后的、心满意足的残忍。
他非但没有假惺惺地去扶,反而慢条斯理地直起身,掸了掸自己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,声音里的关切假得令人作呕。
“哎呀,瞧奴才这张嘴,都怪奴才多话,惊着娘娘了。”
“娘娘息怒,可千万别烫着了。”
他嘴上说着关心,人却一步未动,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片由他亲手制造的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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