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下!”
他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。让她坐在榻上,自己则半跪在她面前,撕开被血黏住的布条。
他的动作起初有些生硬,但看到伤口因他粗暴的动作而渗出更多血时,又不自觉地放柔了力道。
夜晚,辛绾低低发起了烧,身上热一阵、冷一阵。
她咬着牙,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去够桌上那壶水,想着或许多喝些水能让自己好受些。然而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,就耗光了她全部力气。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,她重重跌回枕上,眼前发黑,喘不上气。
冷......好冷......
她蜷缩起来,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。可过了一会儿,一股热气从身体深处烧了起来,烧得她口干舌燥,意识模糊。
她陷入了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,伤口的剧痛和冷热交替的折磨,一闭上眼,脑子里全是混乱骇人的梦境。时而是父亲染血喊冤的模样,时而是秦沧暴怒冰冷的眼神,时而又是沈谙深不见底的眼眸......
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低吟。外头祺贵人派来照顾她的侍女或许太累了,并并未察觉她的异常。
夜,格外漫长。
秦沧几乎一夜未眠,心头总是隐隐的不安。他终究是放心不下。趁着大多数人还未起身,再次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辛绾的营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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