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谙站在光影交界处,银色蟒袍上的金线在明暗间流转。三年未见,男人褪去了少年气,轮廓锋利不少,肤色也更深了,唯有眼尾那颗小痣依旧如记忆里那般温柔。
“绾绾。”他唤得极轻,像是怕惊散一场梦。
“民女参见殿下。”辛绾依规地蹲身行礼。
“快起来!”沈谙伸手,下意识地要去扶她,却在瞥见她衣领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时骤然僵住。
窗外恰有秋蝉嘶鸣,衬得室内愈发寂静。
掌柜立于一旁,讪笑着开口:“殿下怎地亲自来了?您要的东西已经好了,小人原本是打算明日送到府上的。”
他转身从博古架上取出一只匣子,匣子里头躺着一支累丝嵌宝金凤簪,凤尾羽翎根根分明,眼珠在灯下流转如活物般灵动。
“这凤簪的图样送来时,店里头的老匠人都说从未见过这般精巧的设计。您瞧这凤目用的西域血珀镶嵌,对着光能瞧见里头天然形成的金丝,正合了凤眸含金的吉兆。收礼之人见了一定欢喜。”
辛绾忽而想起那些说沈谙与西夏公主不睦的传言,觉得着实可笑。
沈谙这样温润如玉的人,想来必不会与任何人闹得如此不堪,何况是他将来要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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