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帐之内,气氛凝滞如铁。
庞万春端坐帅位,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在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,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。
他将那封密报轻轻抛在案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,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头。
“你说,你亲眼见到宋江在南门大营点将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洞穿人心的锐利。
那被称为“陈九”的白面郎君,正是梁山安插在杭州城内的细作,此刻他将头颅深埋于地,声音因恐惧而颤抖:“回将军,属下……属下藏身于南营外的旗楼之上,用千里镜看得真真切切,听得清清楚楚!宋江亲口下令,三更造饭,五更攻城,主力尽出,直取南门!”
他的话语急切而恳挚,仿佛要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以证清白。
帐内一众方腊麾下的将领面面相觑,有人露出喜色,有人却依旧满腹狐疑。
南门若真是梁山主攻方向,那他们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,便能让宋江有来无回。
然而,就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一名浑身浴血的校尉踉跄着冲入帐中,盔甲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和泥污,声音嘶哑地吼道:“报!启禀大将军!西门……西门失守!梁山水军头领张顺,已率一支奇兵凿穿水门,从内河杀入,西城守军……溃不成军!”
一语既出,满堂哗然!
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方才还带着一丝喜色的将领们瞬间面如死灰。
南门是佯攻,西门才是真正的杀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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