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送人都只送到楼梯口,馆丞掖着手不再跟着走:“贵人们安置,我就不往楼上送了。
咱们这边本来人就少,临近年关更没什么人,怕有不周全的地方,还是要先跟贵人们说清楚。
馆驿里的厨子前两天就歇了,现下只留了两个帮厨,贵人们要是有什么想吃的,我让人到附近的村子去弄。”
裴延舟像是往来这条路很多次,对周围的情形了熟于胸,顺势接了馆丞的话说不用:“我们过路歇歇脚,或许天不黑就又启程了。
晚些时候要真吃什么,你们后厨上做了来就行,不用特意到外面去准备。”
他生了一张看起来就很和气好说话的脸,馆丞还当他是好心,恭维的话又说了半车,才目送着他们一行人上楼。
住的屋子留在三楼,用馆丞的话说叫清净雅致,也免得万一有临时过路的归家人留宿,三楼是最不会被打扰的。
上了楼裴靖行就说:“这个馆丞说话办事似乎很有章法,我看竟不像是个馆丞的样子。”
实在是刚刚经历一场厮杀,他也心有余悸,眼下有些草木皆兵。
梁氏让他噤声,先进了屋里,等往拔步床上坐过去,才白裴靖行一眼:“你也用不着怕成这样,人家要是存了心——”
当着梁善如,她又真不想说再多,于是改了口:“这些人多半是买的官,混口官家饭吃,一辈子都是客客气气的,唯恐惹了不该惹的人,给自己弄一身的麻烦不说,位置保不住,一家子都顾不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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