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延舟闻言神色一凛。
想来扬州城中能让三婶生气至此的只有善如表妹的事,那八成就是梁家闹上门去——
他一阵风似的闪身出凉亭,快步朝胡老夫人院子而去,等见了人,寒暄的话没说上两句,胡老夫人也不多挽留,叫他们兄弟带着梁善如赶紧家去。
一路出徐府登车,梁善如面沉如水,一言不发。
裴延舟几次看她,欲言又止。
裴靖行察觉到,就先问了两句:“依表妹看来,长乐侯还会……”
裴延舟沉声叫三郎:“你问她,她也不知道,那家人是什么德行,你有所见闻,为了银子干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,回了将军府便什么都知晓,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他语气不善,裴靖行讪讪的收了声。
梁善如是怕她还没去京城,裴靖行这个亲表哥就先对她心生芥蒂,更不愿领裴延舟的情,于是在裴延舟话音落下之后仍旧解释道:“我的确不知道,但是让姑母生气到要人到徐家去说,事情大概很严重……长乐侯夫妇一向如此,我……”
她低眉顺目的模样看得人心肝儿发颤。
年轻的女孩儿局促不安的坐在那儿,不停地捏着指尖像要缓解此刻的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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