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尚未散尽,山谷出口处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气息。上官云飞已换上一套孤独剑准备的黑色劲装,大小合身,利于行动。他背上是一个简单的行囊,里面装着一些疗伤药、盐巴、火折子,以及那封未拆的信和龙纹令。那柄伴随他经历生死考验的短剑,稳稳地插在腰后。
孤独剑站在他面前,手中托着一个狭长的、用油布包裹的物件。
“这把‘流光’,是你师祖当年所用,虽非神兵利器,但胜在轻巧锋锐,与你现在的‘流云剑诀’最为相合。”孤独剑将物件递给他,“算是为师给你的临别赠礼。”
上官云飞双手接过,解开油布,里面是一柄带鞘长剑。剑鞘古朴,呈暗青色,没有任何花纹。他握住剑柄,缓缓抽出,剑身如一泓秋水,在晨曦中流淌着清冷的光泽,剑刃极薄,似乎吹毛可断。剑身靠近剑格处,刻着两个古篆小字——“流光”。
“谢师父厚赐!”上官云飞心中感动,他知道这柄剑代表着师父的认可和期望。
孤独剑摆了摆手,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瓶:“这里面是三颗‘保命丹’,重伤垂危时服下,可吊住一口气。省着点用。”
他将玉瓶塞进上官云飞的行囊,然后凝视着他的眼睛,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:
“云飞,记住为师最后几句话。”
“第一,出谷之后,忘掉‘孤独剑弟子’这个身份。除非生死关头,或遇到信物所示之人,不得提及为师名号,不得轻易显露‘流云剑诀’全貌,尤其是‘云涌’。”
“第二,人心险恶,远胜凶兽。莫要轻信于人,但也不可失了赤子之心。你的剑,当为守护而挥。”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”孤独剑按住他的肩膀,目光如炬,“找到你叔叔后,告诉他——‘龙困浅滩,非是无力;虎落平阳,犹有獠牙。时机将至,可往南寻。’记住这句话,一字不差地告诉他!”
上官云飞虽然不明其意,但知道此话必定关系重大,郑重地点头:“弟子谨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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