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河城寨的议事厅内,烛火在铜灯里跳得厉害,把魏文的脸照得一半明一半暗,连颊边旧疤都跟着晃。
这位知寨官眼角余光瞥着秦猛,目光从他硬邦邦的脸滑到腰间那柄缠麻绳的长刀。
这柄刀是秦猛父亲的遗物之一。
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,自己还是个队将之时,老秦曾背着重伤的他在雪地里走了三十里。
血腥味引来狼群,是秦武背着他一路逃出来……
这一刻,魏文仿佛看到好友的影子。
“哎,老伙计。”他记忆翻涌,心中长叹。
他将城寨签发的临时任命书重重拍在案几上,纸页翻动的声响在寂静的厅堂里格外脆。
“秦猛接令!”
魏文面无表情,声音带着边疆风霜磨砺出的沙哑,却字字砸在地上。
“末将在!”秦猛跨步上前,单膝跪地时铁甲撞得青石地面闷响,双手高举过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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