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值的太监见只是个旧物,并未在意,随手便将其置于了祭祀大殿的案台一角。
子时,钟鼓楼的鸣响穿透夜空。
一缕月光恰好从殿窗斜射而入,精准地落在那只陶碗的碗底。
内壁上那些看似杂乱的划痕,在月光的折射下,竟在对面的梁柱上投射出一道极其微弱的光影——那是一个反写的《安神曲》符纹。
几乎在符纹成形的瞬间,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共振悄然发生,它的频率,与冷宫深处一座废弃钟楼上的编钟完全暗合。
“叮——”
一声清鸣,突兀地划破了皇宫的死寂。紧接着,又是两声。
“叮……叮……”
三声铃响,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了宫中每一处角落,那节奏,与二十年前那位死在冷宫里的老吴婶临终前咳出的最后三口血痰,别无二致。
刹那间,宫中所有身患宿疾、曾听过那位吴婶在冷宫日夜抄经祈福的内侍宫人,齐齐从梦中惊醒,只觉耳后那块旧疾留下的红痕,如被烙铁烫过一般,灼热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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