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参与任何争辩,只是将那卷书册呈了上去,声音不高不低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大人,此乃太医院张医正亲笔所书的《医案实录》,其中记载,几名涉案道士与这名死士体内,皆检出了‘迷心蛊’的微量残毒。”
“迷心蛊”三字一出,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之声。
这等南疆邪术,早已在中原绝迹百年。
云漪不理会众人的惊骇,继续说道:“医正发现,此蛊平日潜伏无害,唯有长期接触以特定比例熔铸的青铜器,其上散发的微末气息才会将其催发,令人心智受人操控。小女不才,斗胆请大人查验自道观缴获的那座机关铜鹤的纹路,再比对一下……从陈主簿府上家传礼器拓下的这幅图样。”
两幅拓图在公案上并排展开,众人凝神望去,只见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铜器,其腹底一处不起眼的云雷纹,竟是分毫不差,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!
陈主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整个人如遭雷击,瘫软在地。
满堂哗然,议论声如浪潮般汹涌。
云漪却已悄然退至廊下,在无人注意的角落,她对身侧的小禾低声说道,语气冷得像初冬的霜:“他以为将两件东西分藏两地便万无一失,却不知,连他私宅里用来擦拭那件礼器的布巾,都早已浸透了催发蛊毒的铜灰。”
第91章刀在鞘里也见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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