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,唯独那双眼睛,亮得吓人,死死盯着地面上那些由她鲜血绘成的文字,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赎。
一股寒意从云漪心底升起。
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或许一直在寻找最遥远的磐石,却忽略了身边这块最滚烫的烙铁。
她缓缓走过去,在小蝉身边蹲下。
她没有追问,只是将那块从骊山带回、刻着守陵誓词的陶片,轻轻放在了小蝉的膝上。
陶片粗糙的边缘,触碰着女孩单薄的衣衫。
云漪的声音放得极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魂灵:“你想告诉他们什么?我替你说。”
小蝉描摹的动作猛地一顿。
她僵硬地抬起头,那双映着血色符文的眼睛里,蓄满了泪水,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她看着云漪,目光穿透了她,仿佛在看百年前的先祖,看千年前的血誓。
院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,连风都仿佛静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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