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阿阮——那个总在深夜煎药、怕苦总会吹凉才递来的老妪；想起陈伯扫雪时哼的小调，跑调得厉害，却让她在寒冬里听过就想笑；还有赵铁匠，把最后一块烙饼塞给她时说：“丫头，活着比什么都强。”
这些人没读过圣贤书，也没立过丰功伟业。
但他们的心，是真的。
“你们没有错。”她低声说，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风，“是这世道，太擅长骗人了。”
第70章灯烬犹燃
话音刚落，主殿深处传来一声冷笑。
玄冥子立于高台祭坛之上，白发无风自动，赤瞳幽深如渊。
他掌心托着一团冰蓝色火焰，冷焰跳动间，映照出四壁层层叠叠的人影——枯槁面容、空洞双眼，皆是曾被蛊惑者，在“复活所爱”的谎言中耗尽情念，最终化作地脉养分，连尸骨都未曾留下。
“你破的是幻境。”他声音低沉，似从地底传来，“不是真相。”
下一瞬，他猛然将火焰掷向地面！
轰——
整座地宫剧烈震颤，石柱龟裂，尘灰簌簌落下。
四壁浮现出万千哀嚎幻影，哭声无声，却直击神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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