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密卫尽数战死,只剩三人带伤护驾,踉跄奔出裂口。
天边微亮,晨光刺破阴云,照在嬴夜染血的黑袍上,宛如披荆斩棘的孤王。
裴右卿策马疾驰而来,脸色惨白:“陛下震怒!诏令已下——你勾结焚心教余孽,意图动摇国本,三日内斩首示众!”
风卷残灰,嬴夜低头凝视怀中女子。
她呼吸微弱,睫毛轻颤,像随时会消散的霜露。
他沉默片刻,忽然抬手,将腰间虎符掷出。
“接好了。”声音沙哑,却不容置疑。
裴右卿慌忙接住,惊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传令五城兵马司,封锁南北衙门。”嬴夜转身,望向咸阳宫方向,步伐坚定如刀劈山岩,“就说——影密卫查出真正的瘟疫源头,在咸阳宫东偏殿。”
风猎猎吹起他的衣角,那句话随尘而起,冷冽如剑:
“这世道若注定无情,那就由我来当一次乱臣贼子。”
而在地宫最底层,玄冥子立于残破祭坛之上,指尖捻起一片沾血的衣角,轻轻嗅了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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