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的御批,公主的杀业,任何一桩都足以让她的所有证据变成一张催命符。
嬴夜的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她苍白的脸:“你若执意要掀开这个盖子,就得先准备好,被这盖子反过来砸死。”
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。
云漪低头看着怀中那冰冷的图卷,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的画面——容嬷嬷服下解毒汤剂后,猛烈咳嗽,最终从喉咙深处咳出的一口拳头大的黑痰。
那不是寻常病灶,那是一个忠心耿耿侍奉了皇室三十年的老仆,被自己日夜守护的信仰反噬后,积压在五脏六腑里的毒。
她猛地抬起头,直视着嬴夜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“我不是要掀盖子,也不是要追究谁对谁错。我只是想问一句:当整个宫殿都在呼吸着同一股毒气,从天子到宫婢,无一幸免时,谁又能分得清,到底是谁在害谁?”
嬴夜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,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他沉默了许久,久到晨风吹干了他袍角的露水。
最终,他侧过身,让出了一条通路。
“三日。”他留下两个字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??的疲惫,“三日之内,只许查香坊,不许提人名。三日之后,无论你查到什么,都烂在肚子里。”
第34章你烧的不是香,是人命
午后,云漪在容嬷嬷的引领下,再次进入了内务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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