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寂之后,是山崩海啸般的悲愤。
有人疯了似的用头撞地,有人撕心裂肺地嚎哭,更多的人则默默撕毁了腰间的工牌,那曾是他们身份的象征,此刻却成了催命的符咒。
魏屠闻讯带兵赶来,厉声喝止,可他面对的不再是麻木的囚徒,而是一群被唤醒的、绝望的灵魂。
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役夫猛地扑进他怀里,不是攻击,而是崩溃地哭嚎:“将军!我儿子昨夜醒了……他喝了药粥,他说娘做的粥真甜……可我家……我家已经三年没见过一粒米了啊!”
老人的眼泪滚烫,灼得魏屠心口剧痛。
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悲愤欲绝的脸,想着自己也曾喝过云漪的药汤,那份活下来的庆幸与此刻的真相交织,让他浑身剧震。
哐当一声,手中的长枪坠落在地。
就在营中情绪将要失控的瞬间,小豆子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,递上一封蜡丸密信。
是黑鹞的情报:嬴夜已下令彻查太医署,限三日内提交完整的疫情奏报。
时机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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