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啸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,长长舒了口气,这才感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他走到沈青崖身边,又是敬佩又是后怕:“姑姑,您真是太厉害了!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!”
沈青崖却已重新趴回马背,有气无力地挥挥手:“少拍马屁。收拾东西,找个地方祭五脏庙。”
林啸连忙应是,手脚麻利地将地上散落的铜钱捡起,又去解灰影的缰绳。
就在这人群渐散的当口,不远处,一艘雅致的画舫静静泊在岸边。
舫上轩窗半开,一位身着月白杭罗长衫的公子正凭窗而坐,手执一盏越窑青瓷茶盏,姿态闲雅。
他看似在欣赏江景,眼角的余光却将方才码头那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尽收眼底。
当沈青崖以石子解围,寥寥数语便点出漕帮众人武学缺陷时,他执盏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。深邃的目光穿越喧嚣,在沈青崖那青衣帷帽身影上,停留意味深长的一瞬。
随即,他唇角扬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仿佛看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物,低头轻呷了一口清茶,再无多余动作,唯有江风拂动他额前的几缕碎发。
话说林啸这边,才摆脱纠缠,跑到沈青崖身边,又是兴奋又是后怕:“姑姑!您真是太神了!您怎么知道他们……”
沈青崖敲了他一笛子,道:“收拾东西,找地方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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