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寻了张空桌坐下,要了两碗粗茶。林啸将枣木棍小心靠在桌边。
灰影不用人牵,自顾自地踱到茶棚侧后方一棵歪脖子树的稀疏树荫下,熟练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卧下来,眼皮彻底合上,仿佛瞬间就能进入梦乡,只有那偶尔甩动一下驱赶蝇虫的尾巴,证明它还醒着。
林啸看了看那匹瞬间“入定”的老马,又看了看对面安然静坐的姑姑,心里嘀咕这“马爷”真是懒出了境界。
他收回目光,习惯性地扫过周遭茶客,带着少年人初入江湖的警惕。
与他们相邻的一桌,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,腰挎一口厚背砍刀,正自斟自饮,目光不时瞟向茶棚角落。
角落里,一对卖唱的父女正瑟缩着。老丈抱着把旧二胡,少女低着头,身形单薄。
起初,茶棚内只有旅人疲惫的低语和啜茶声。
然而,那满脸横肉的汉子几碗劣酒下肚,似乎酒气上了头,开始拍着桌子,冲着那对父女高声呼喝起来,污言秽语混着酒气,熏得本就浑浊的空气更添了几分腻烦。
“喂!唱曲儿的!过来给爷唱个十八摸!爷有赏!”
汉子咧着嘴,露出黄牙,目光淫邪地在少女身上打转。
老丈吓得连连作揖:“这……这位爷,小老儿和孙女只会唱些乡野小调,不会、不会您说的那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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