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伯佝偻着腰,手中扫帚拖在地上,嘶哑开口:“老朽……老朽昨夜见这位小哥在舱门外徘徊。”
林啸勃然变色,他平时最恨这般信口雌黄之人,喝道:“你胡说什么!”
陈伯浑浊的眼珠盯着地面,声音愈发低沉:“三更时分,老朽清扫廊道,见这位小哥在门前蹲着……像是在摸门锁。”
林啸勃然大怒,铁棍嗡鸣欲起:“你……!“
沈青崖按住他手腕,她灰纱微侧,目光在陈伯紧握扫帚的指节上停留一瞬,那十指因用力而扭曲变形,仿佛攥着的不是扫帚柄,而是自己的咽喉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声音里忽然透出几分倦意,“陈伯在船上多少年了?”
老船工被问得一愣,佝偻的脊背又弯下几分:“陈伯陈婆是是这船上的家生奴,世世代代皆在此为奴……”
“家生奴。”沈青崖轻轻重复,灰纱转向管事,“这般老船工作证,确实分量不轻。”
管事刚要松口气,却见她忽然向前半步。
虽仍是病弱之躯,却自有一股凛然气度:“却不知陈伯可曾看见,昨夜酉时三刻,漕帮的祭江船经过时,往咱们船桅上系了什么?”
陈伯猛地抬头,满脸惊骇。这个细节,若非彻夜未眠绝无可能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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