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取过桌上微凉的茶壶,缓缓注水入杯。
林啸回到舱房时,脸上还带着河风拂过的红润。
他见沈青崖静坐窗边,竹钓竿已收回置于膝上,便咧嘴笑道:“姑姑,这运河景致真好!我刚才在甲板上练了会儿棍,浑身舒坦!”
沈青崖灰纱微动:“舒坦就好。不过你练棍的动静,怕是整条船都知道咱们这儿有个会使棍的愣头青了。”
林啸脸咻的一红:“我这不是给您长长脸嘛,再说……再说……现在疯魔十八打抡起来……就不是乱抡……还是……还是有进步的。”
沈青崖挑眉,慢悠悠地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:“从前是十棍里九棍在拆房子,如今么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顿,看着林啸紧张的模样,“进步到只拆八棍了,确实长进不少。”
她放下茶盏,指尖轻点桌面:“不过要说真章,棍法讲究力从地起,劲由腰发。你方才转棍时手腕太活,下盘却虚浮,这铁棍四尺二寸,重二十八斤,若不能以腰为轴,反倒伤了自己。”
林啸原本听得入神,听到这话突然眼睛一亮,腰板挺得笔直:“原来姑姑方才一直在看我练棍?连我转棍时手腕的弧度都记得这般清楚?”
沈青崖轻轻摇头:“我只是在听声音辨位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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