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在袖中无意识地捻动着一根银针。三天,她心中默数,距离下一次寒毒猛烈发作,只剩下短短三日。
林啸望着那艘两层楼船,语气雀跃:“姑姑,这船可真大!咱们不用挤在底舱了。”
沈青崖微微颔首,目光却越过喧嚣的人群,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码头旁那艘始终未曾起锚的雅致画舫。
晨光熹微中,那画舫檐角悬挂的几盏六角宫灯,正随着清晨的江风轻轻晃动。
就在那宫灯摇曳的瞬间,沈青崖帷帽下的目光骤然一凝。
昨夜月下,她自窗缝看远处运河中央,也停着这么一艘画舫,檐下似乎也悬着这般制式独特的六角宫灯,在月色下泛着朦胧而一致的光晕。
当时她并未深思。
此刻,同样的灯笼在晨光下清晰地映入眼帘,与记忆中的影像倏然重合。
一个模糊的念头如鱼跃出水面,在她心中漾开一圈涟漪。是巧合?这艘船,或者说这船的主人,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?是纯粹的看客,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这缕疑虑如丝线般缠绕上来,让她对这艘看似无害的画舫,凭空生出了几分警惕。
“走。”她压下心绪,对林啸道,声音透过灰纱,听不出丝毫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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