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内,刚入睡不久的林啸被这番动静惊醒,迷迷糊糊提着裤子就冲了出来。
找到娘亲的喜悦几乎让他忘了江湖险恶,此刻见到火把映照下凶神恶煞的一群人,少年热血“噌”地一下冲上头顶,虎目圆睁:
“直娘贼!大半夜的吵什么吵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!敢踹乡亲们的门,什么戴帷帽的婆娘!什么装神弄鬼!还敢辱我娘亲!小爷跟你们拼了!”
他压根不知道七天前这伙人曾来过,只觉得深更半夜扰人清梦已是罪大恶极,竟还敢对他刚认下的“娘亲”出言不逊,这还得了!
保护娘亲的使命感瞬间爆棚。
他四下环顾,抄起墙边那根这些天被他劈柴时磕碰得满是痕迹的粗实枣木棍,就要开门冲杀出去。
他的举动将崔先生等人吸引了过来。
“站住。”
沈青崖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,平淡无波,却像一道无形的绳索,将林啸热血上涌的脚步死死拴在原地。
她已悄然立于屋檐阴影下,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裙,帷帽垂纱,身形在夜色与火光的切割中,单薄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海风吹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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