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罢了罢了,她与林玉枢虽无深交,甚至当年还因那花狐狸过于热情的“追求”烦不胜烦,一剑将他挑飞过。
但听闻故人惨死,宗门覆灭,心中亦不免泛起一丝物是人非的悲凉。
再看眼前这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,那股被人强行认亲的恼怒,竟奇异地被冲淡了些许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同情,有无奈,还有对幕后黑手的冷意……
她长长地、长长地叹了口气,那口气叹得九曲十八弯,充满了认命般的疲惫和一种“这都什么事儿”的荒谬感。
她弯下腰,不是去扶林啸,而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梭子,用袖子仔细擦了擦上面的尘土。
深吸一口气,指向院门,声音透过灰纱,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平静:“最后说一次,我,真,不,是,你,娘。门在那边,你伤已无大碍,现在,立刻,马上,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”
她话音未落,只听“扑通”一声巨响,地面似乎都震了三震。
林啸五体投地般扑倒在地,双臂还紧紧抱住了沈青崖的小腿。
他抬起头,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,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,瞬间汹涌而出,混合着汗水和刚才蹭到的尘土,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冲出几道泥沟。
“娘——!您不能这么狠心啊娘——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