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第十六章
……
面对站在自己眼前的云芹,刘婶婶沉压几年的惭愧,终于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。
她颤抖着道:“对不住、对不住,我没能为你说点什么,还迎合了她们。”
“对不住。”
愧疚是一条棉线,刚开始它不起眼,横亘在心脏下方,硌到心肉,有些难受。
然而时间越久,只要心脏一直压着它,有的线就断了,有的线则会嵌入柔软的心室。
那是比钝刀割肉还要痛苦的滋味。
刘婶婶开始彻夜难眠,尤其听说秦聪一家对谣言的不满,她越来越无法面对云家。
那是一个秋风飒飒的早晨,她收拾家当,与女儿搬离阳溪村。
这一走,就再没有勇气回阳溪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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