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虽不懂其中缘由,却也知道自家小姐从不说没把握的话,只得按捺下焦急,伺候她洗漱更衣。等江晚宁裹紧了素色披风,两人便踏着晨露,早早站在了福禧堂的门口。
守在门口的刘嬷嬷见着她,先是愣了愣——往日里这位表小姐来,哪回不是提着食盒?怔愣过后,她才敛了神色,笑着将人迎进门,转身便快步去内室禀报。
“什么?江晚宁来了?”老夫人正捻着佛珠,闻言指尖一顿,抬眼看向刘嬷嬷,“没带食盒?”
“是,就她和春桃两个人来的,瞧着是来请安的样子。”
老夫人的脸色沉了沉,心里凉了半截:昨儿老二宿在她那儿,今儿连装样子的药膳都省了,这是存了恃宠而骄的心思?她搁下佛珠,语气冷了几分:“让她进来,我倒要听听,她想说什么。”
其实她早已拿定主意:若是江晚宁安分,日后等老二娶了正室主母,便抬她做贵妾,也算全了情分;可若是她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那便别怪自己不念旧情。
门帘轻晃,江晚宁缓步走了进来。没等老夫人开口,她便撩起裙摆,规规矩矩地跪下身,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,三叩九拜,动作郑重得不像请安,倒像谢罪。
老夫人眉头一蹙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:“这是闹哪出儿?”
江晚宁的声音从地上传来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却字字清晰:“晚宁蒙老夫人垂怜,收容在裴府度日,如今却在您眼皮子底下,做出这等辱没门楣的事来——今日特来请罪。”
老夫人与刘嬷嬷交换了个眼神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:这是想以退为进,还是真的认了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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