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莜莜心头一紧,凝神望去。
只见五六个穿着黑色短打、敞着怀、露出腰间别着短棍的彪形大汉,簇拥着一个刀疤脸的中年汉子,浩浩荡荡,径直朝着“陈记杂货铺”走去。
沿途行人纷纷避让,面露惧色。
来了!黑虎帮!
为首那刀疤脸一脚踹开杂货铺的虚掩的门板,声音粗嘎:
“陈老头!三天期限到了!钱呢?!”
柜台后的陈满仓浑身一颤,算盘珠子被碰落在地,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。
他脸色瞬间惨白,嘴唇哆嗦着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柜台后绕出来,对着刀疤脸连连作揖,声音发颤:“彪、彪爷……您行行好,再宽限两日,就两日!我、我一定想办法凑钱……”
“宽限?”刀疤脸彪爷嗤笑一声,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陈满仓的前襟,几乎将他提离地面,“老子的话是放屁?五十块大洋,少一个子儿,今天就把你这破铺子砸了抵债!”他身后那几个汉子立刻摩拳擦掌,眼神不善地扫视着货架上那些瓶瓶罐罐。
“彪爷!使不得!使不得啊!”陈满仓老泪纵横,苦苦哀求,“这铺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,是我一家老小的命根子啊……我那不肖子……他、他跑了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啊……”
“父债子偿,子债父还!天经地义!”彪爷不耐烦地将他掼在地上,啐了一口,“拿不出钱,就拿铺子顶!兄弟们,给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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