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。
吃完半块饼,她走到庙外,借着微弱的星光,看向旁边一个积水的洼地。
水面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。蜡黄,粗糙,眉毛被刻意描粗,嘴唇干裂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,活脱脱一个长途奔波的穷小子。
这副尊容,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。
很好。
沈清辞死了。
死在了金銮殿上,死在了萧景逸那句“月柔体弱”里,死在了沈家无情的漠视中。
活下来的是沈青。
她直起身,不再看水中的倒影,而是抬头望向遥远的北方。
那里是雁门关的方向。
朔风如刀,黄沙漫天,是大晟最苦寒的边疆,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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