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……挺好的。”周志阳喝了口啤酒,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,“是个语文老师,文文静静的,跟咱们以前认识的那些……不太一样。”
“听着不错啊,老师好,稳定,有文化。”李凯给他满上酒,“那你这一脸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德行,难道是黄了?”
周志阳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远处朦胧的夜色里。半晌,他才开口,声音有些低沉:“在出租车上,司机师傅跟我说,他跟他老婆也是相亲认识的。”
“这不挺好?说明相亲也能修成正果。”
“我跟他说”周志阳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,“我说,我不是灰心,其实是有点怕了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某个紧闭的匣子,桌间的气氛微妙地沉了一下。
李凯脸上的调侃慢慢收敛了。
他太了解周志阳了,了解他当年如何意气风发地去北京,更了解他后来经历了什么,父亲的骤然离世,那个他们曾以为会走到最后的姑娘被她的父母让他俩断绝关系,还有工作上被信任的伙伴从背后捅来的刀子,所有这些,几乎是在同一时期爆发,将眼前这个兄弟彻底击垮。
那不是简单的失恋或失业,那是整个世界在短时间内全面崩塌,差点给这小子整自杀了。
“阿阳,”李凯的声音郑重了些,“那都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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