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根烟被摁灭在满是烟灰的易拉罐里,发出“滋”的一声轻响,旋即被淹没在死一般的寂静中。
他抓起身边最后一罐啤酒,“啪”地拉开拉环,仰头灌下一大口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短暂的麻痹,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几乎要沸腾的烦躁。
烟灰和烟蒂随意地散落在他周围的地板上,与空酒瓶为伴。
他将酒瓶随手放在地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接着,他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,抖出一支烟,叼在嘴上。
打火机“咔嚓”响了几下才打着,昏黄的火苗舔舐着烟卷,他深深吸了一口,任由尼古丁带着辛辣的味藉涌入肺腑,再从鼻孔中喷出两道浑浊的烟柱。
酒精开始发挥作用,脑袋昏沉起来,视线也有些模糊,但心底的烦躁和痛苦却丝毫没有减轻,反而像发酵的面团一样,不断膨胀。
烟雾缭绕中,秦峰的脸显得更加模糊不清,只有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墙。
想着自己出来也没什么用,他又灌下一大口酒,酒瓶见底的速度快得惊人。
他曾以为,重获自由的那一刻会是狂喜,是解脱。可真当双脚踩在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,他才发现,外面的世界比铁窗内更加让他无所适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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