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惊渊看着篮子里的野菜,叶片翠绿,根须带着冻土的湿润,确实是稀罕物。“让王婶多炒几盘,给孩子们尝尝鲜。”她转向铁牛,“雪化了,山路能走了,今天去趟绿源农场吧,把新冒芽的种子给秦场长送些,再问问他有没有适合春天种的秧苗。”
“哎!”铁牛应着,又挠挠头,“俺们村的婆娘说,想跟着王婶学做腌菜,说你们去年腌的萝卜干比山里的野果还下饭,开春干活时能就着干粮吃。”
“让她们来就是。”林惊渊笑着点头,“库房里还有不少去年收的萝卜,正好让王婶教她们。”
融雪的日子总是忙碌的。男人们在清理排水沟,雪水积多了怕淹了菜田;女人们把过冬的棉衣拆洗晾晒,棉絮在阳光下晒得蓬松,带着阳光的味道;孩子们则挎着小篮子,在融化的雪水里捞冰棱,或者跟着老药农认野菜,把“雪底青”错认成毒草时,总能引来一阵哄笑。
第二十章冰融春信
林清瑶的药房里也热闹。她把过冬时晒干的草药拿出来翻晒,铁牛的婆娘们就帮着分拣,把艾草捆成束挂在梁上,把蒲公英的种子收进布袋——说是等开春撒在菜田边,既能当野菜吃,又能驱虫。
“你看这个。”林清瑶从药箱里拿出个陶罐,里面装着些暗红色的膏体,“这是用雪水和灵泉水熬的冻疮膏,去年冬天不少人冻坏了手,抹这个准好。”她挖了点膏体抹在自己手背上,“你看,一点都不油,还带着点薄荷的凉。”
林惊渊看着她手背上淡淡的疤痕——是上次加固草棚时被冰棱划的,如今已经浅得快要看不见。她想起末世刚来时,两人缩在仓库里,连块像样的药膏都没有,如今却能坐在暖烘烘的药房里,熬着自己制的冻疮膏,倒像是场不真切的梦。
傍晚时分,铁牛从绿源农场回来了,不仅带回了秦场长给的黄瓜秧和茄子苗,还带来个好消息:“秦场长说,他那温室大棚里的樱桃熟了,让咱们有空去摘,说是雪后熟的樱桃,甜得能粘住牙。”
“真的?”苏晓晓眼睛一亮,“我还没吃过樱桃呢!”
“等过两天路再干些,就带你去。”林惊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,目光落在西边的天空。夕阳正沉下去,把云层染成金红色,融雪后的天空格外清澈,连远处山林的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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