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行舟很小就参军,是个地道军汉。军汉们写字大多不讲章法,自己模仿自己都不定能一模一样,写得大差不差,没人怀疑。
还有,爹爹的写诗水平,与李将军的什么“怒发冲冠”相差太远,改几个字、押韵就行。
楚南溪从腰包里摆摊一般掏出好几件工具,她还就地取材,将书桌上的一个铜砚滴架在蜡烛上加热。
不多时,铜砚滴的壶嘴里冒出丝丝水蒸气。
楚南溪拿起密函,并未从封口处下手,而是将封套侧面连接处,小心的放在水蒸气上薰。
梁上同道似乎有点明白,下面这猫小子还挺聪明,他避开易碎的封口火漆,反而要从无人注意的侧面连接处开一个新口。
这个想法甚是大胆。
水蒸气可使这种多层裱糊纸变得松软,把握湿度就很重要,粘合用的浆糊要变软,但纸纤维又不能太软,看得梁上同道都暗暗替她捏了把汗。
楚南溪边薰边反复触摸,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软硬度,再用那支银簪将纸一层层挑开。
这是个考验眼力和耐心的磨人活计,没几年专业功底和大量练习,不可能做得到。
耗费大半个时辰,楚南溪才将密函封套侧边,拆开一道毛毛糙糙的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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