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野史就是处处被动。
这本野史作者叫做“楚潆”,看他自称,此人应是个书吏。好吧,日后定要将他找出来,把书上写的一些事情问清楚。
楚南溪还在胡思乱想,那大汉不顾被侍卫按着下跪,继续扯着脖子骂骂咧咧:
“奸相,你将祖宗之地拱手让给北狄,也不问问百姓答不答应!李将军、楚将军手上有那么多兵,将士尚且要与北狄血战到底,你这个只会躲在朝堂耍嘴皮的奸相,一句话就断送了我们的回家路!”
不知怎地,楚南溪望着谢晏挺直的背脊,感觉涌起一阵心酸。
做为后世之人,她拥有“上天之眼”,所以很清楚谢晏被骂得有多冤。
但她也不是圣母心,这阵感同身受的酸楚之痛,来得莫名其妙。
“小姐,那就是将死鱼烂虾扔在您花轿上的人。
我听说,他家本在泗州,多年战乱,泗州城内早已十室九空,但毕竟是故土,逃难出来的人,总想着有一天还能回去。现在谢相公要将唐州、泗州割让给北狄,这些地方的人,都恨不得扒了相公的皮。”
春花小声说着,不由自主攥紧拳头、红了眼眶:
小姐多委屈啊,居然要嫁给这样的大奸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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