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究竟是犯了什么癔症?自己默默地苦练了十载岁月,就算最后没有结果又能怎地!何至于开口求人?”
况且求人的对象,还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新人。吴陌虽然说不出交浅言深这个词,倒也明白其中的道理,这无疑越发加重了他的负罪感。
吴陌的眼神开始涣散,脑袋低得几乎要扎进了自己的裤裆里,
“巷子东头的吴大昌,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吴老赖?”
“他老借钱,要不就赊账,总也不还呗。”
“你讨厌他吗?”
“当然讨厌啊,就咱家这样了,他还来找了好几次,非要抱走我爹的皮袄。”
“那就是了,你要记住,哪怕就要饿死了,也千万不要张口去求人。一旦开了先例,你就会遏制不住地、接二连三地做这种事,变成一个吴小赖!”
吴陌就算是个修界的小白,心里也跟明镜一样,求人解答修行上的疑难杂症,比起找人借钱不还这种小事,程度上更甚百倍!他晃晃脑袋,不等司文君的答复,便欲转身就走,
“我们娘俩那些年熬的如此艰辛,也未曾跟任何人张过嘴!现如今我身强力壮、远远不到山穷水尽的时候,竟然想着去求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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