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……摔不死?”许悠悠望着他摊开的掌心,声音软得像一汪水。
“放心,我护得住。”他笑起来,梨涡里盛着半盏暮色。
闭眼坠落的瞬间,腰被他稳稳接住——他的心跳隔着西装外套传来,比围栏的铁更滚烫,比暮色的风更温柔。
他拉着他跑,他看着他笑,谁都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只知道暮色漫过琴屿路的海面时,他望着顾怆被夕阳染成蜜色的侧脸轻声问:“别是连晚风都等不到了吧?”岸边的礁石上还沾着未干的浪花,远处小青岛的灯塔正眨着昏黄的眼。
他转头看他,眸中盛着半盏星河与琴屿路的波光:“那时还年轻,总以为能等得起岁月。”指尖摩挲着旧怀表的纹路,表盖内侧刻着的“1933”在暮色里若隐隐现,像极了这条路藏在梧桐叶下的老故事。
他忽然低笑出声,衣摆被带着海腥味的晚风掀起:“直到后来才懂,有些等待,要到你真正出现时,才算是盼到了归期。”路边木质护栏的影子斜斜地切过石板路,把他们的倒影拼成半颗心的形状。
许悠悠心头微涩望向汇泉湾的游船,忍不住追问:“可如果……我还是没来呢?”远处的游艇拖着白色水痕划过海面,像谁在蓝色丝绒上绣了道银边。
顾怆却忽然笑了,眼底的温柔比琴屿路的路灯更暖:“那我便一直等,等到时光把我酿成你喜欢的模样为止。”他弯腰拾起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,叶尖还带着夏末的余温。
“傻瓜,感情哪有你这样算的,要做就做最狠的打算。”许悠悠嗔怪着,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。手指无意识划过冰凉的护栏铁链,链环上的锈迹蹭在指尖,是岁月留下的温柔刺。
“可若是我们之间的缘分,是我用多少算计都换不来的呢?”他握住他的手,指腹的温度烫得他心跳失序。掌心下的石板路还残留着日光的余温,他们的影子被身后咖啡馆的暖光拉得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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