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。但他知道,只要旧手机上的进度条还亮着,他就不会放弃——哪怕全世界都不喜欢他,他也要为自己心里那点微弱的“喜欢”,再撑一会儿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有读者问我,为什么在写许永明与许悠悠的对手戏时,没有深入刻画“父爱”,反而更多是“父爱缺失”的疏离与冷漠——其实答案很私人,也很直白:因为我从未在生活里真切感受过父爱,所以始终不敢轻易触碰“完整的父爱”该有的模样,只能在自己熟悉的“缺失”里,努力描摹许永明的形象。
我成长的岁月里,父亲的角色更像一个遥远的符号。他很少回家,偶尔见面时也只会打骂,不会像别人的父亲那样问我“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”,不会在我淋雨回家时递上一条干毛巾,更不会和我聊起“取名时的心意”。所以当我写许永明时,那些“把本子扔在儿子怀里”“说取名是随便应付”“直言不想有这个孩子”的细节,其实是我对“不熟悉的父爱”最真实的想象——它不是刻意的“坏”,是一种习惯性的疏离,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关心,甚至不知道“关心”该是什么样子的笨拙与冷漠。
我也试过想给许永明加一点“柔软”的细节,比如在许悠悠哭的时候递一张纸巾,或者在他抱着破伞回家时说一句“下次带伞”。可每次写的时候,指尖都会卡在键盘上——我没见过这样的场景,不知道那样的对话该是什么语气,不知道父亲的眼神里该藏着怎样的情绪。我怕自己写得生硬,怕那些刻意添加的“温柔”,反而破坏了许永明这个角色的真实感,也怕辜负了那些和许悠悠一样,在父爱缺失里长大的读者的感受。
所以我选择了最“安全”也最“真实”的方式:让许永明的“不喜欢”藏在平淡的话语里,让他的关心只停留在“别把地板踩脏”这种最表面的提醒里。我想通过这种“不完美”的刻画,去贴近那些和我一样,没感受过完整父爱的人的心境——那种“明明知道他是父亲,却觉得和他隔着很远”的陌生,那种“期待过他的关心,却一次次失望”的失落,那种“连难过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”的隐忍。
写许悠悠把取名册放进铁盒子时,我其实偷偷藏了一点自己的期待:我希望许悠悠能在那些“不被喜欢”的碎片里,找到一点“自己值得被爱”的勇气;也希望自己能在写这些故事的时候,慢慢学会理解“父爱”的更多模样——或许它不只是温暖的拥抱和温柔的话语,也可能是笨拙的、沉默的,甚至是带着伤害的,但即便如此,我们也能在自己的世界里,找到爱自己的方式。
现在的我,依然不知道“完整的父爱”该怎么写,但我会继续观察生活里的那些细碎瞬间:比如在公园里看到父亲陪孩子打球,在超市里看到父亲给孩子挑零食,在车站看到父亲给孩子整理衣领。我想把这些瞬间记下来,慢慢攒着,或许有一天,我能写出一个“不完美却真实”的父亲形象,写出一段让那些和我一样的读者,能感受到“原来父爱也可以是这样”的故事。
也想对那些和我一样,没感受过太多父爱的读者说:没关系,我们可以自己做自己的“光”。就像许悠悠抱着铁盒子不肯放弃一样,我们也可以在自己的世界里,找到那些值得珍藏的、属于自己的“温暖碎片”,慢慢学会爱自己,慢慢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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