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是懊悔的,可不知为何,懊悔的同时,心里竟生出了隐秘的欢喜。刚才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,他好像真的拥有了她。
连日的痛苦和苦闷都消失不见,只剩下与她唇齿交缠的幸福。
慢慢的,心底滋生了更强烈的想法。母亲为了荒谬的八字之说,不顾情面的将他心爱之人嫁给大哥。他为什么不能又争又抢重新把她夺回来?
承认吧,他其实根本放不下。
自今日过后,裴砚礼不再日夜住在府衙,白日正常处理公务,晚上回侯府。
可他发现周清清开始躲他了。一家人团团圆圆用膳的饭桌上,她的目光总不看向他,故意偏过头。路上不小心碰见,她牵着他兄长的手,在他目光看过去的一瞬,躲在他兄长身后,口中一直叫着他兄长夫君,似乎在着重的点名明什么。
裴砚礼狭长的眸子格外平静,平静的笑着,平静的跟兄长说着话。还会时不时去兄长的院子与他下棋对弈。
一直以来,兄弟两人的关系不算十分亲厚,裴玉珩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母亲的偏心。可他不能怪母亲,这世上谁都有资格怪母亲,他没有,他是一切受利益者,哪怕其实他并不想要这份强加的偏心。
他想修补与裴砚礼的关系,可每每与他说话,收到的都是他拒绝交流的冰冷侧脸。裴玉珩也就不凑上去了,他渐渐明白,作为那个被偏爱的孩子,他的每一次出现,都是对裴砚礼的伤害。
他只能默默无声的做事。知道裴砚礼喜欢上了蹴鞠,吩咐下人备好;知道他近来爱上骑马射箭,从私库里翻出银子,为他寻来好马和长弓……只是这些裴砚礼从没要过。他心仍有芥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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