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着把东西放上车时,老马还在啃草,妇人摸了摸马鬃:“前面有井,让它喝口再走。”白未晞牵马去井边,井水清冽,老马喝得欢,鼻息喷着白气。
继续北行两日后,就到亳州了。还没进城门,先闻着一股药香。官道两边全是药田,种着白芍、菊花、白芷等。药农们蹲在田里除草,手里的小锄子磨得锃亮,动作轻得很,怕碰坏了药苗。
马车刚碾过亳州城南的护城河桥,老马的连打了两个响鼻。
亳州的城很热闹,主街两旁的铺子十家有八家挂着“药行”的木牌,铺门口的竹匾里,摊着晒透的亳白芍片,薄得能透光。陶瓮里插着干亳菊,黄灿灿的。还有成捆的亳白芷,根很粗,断面泛着黄白,凑近闻,有股辛中带甜的香气。
第190章运兵道
穿过主街,白未晞看到有个客栈叫“本草居”,掌柜是个六十来岁的老者,姓何。见她停在门口,手里还攥着算盘:“姑娘住店?后院有马厩。”
“住一晚。”白未晞跳下车,伙计连忙上前牵过了马。办好入住后,白未晞背着竹筐往药市走去。
亳州的药市人很多,药农们挑着筐子找主顾,筐里的毫州花粉堆得很高。穿粗布短褂的伙计扛着药包往铺子里跑,嘴里喊着“陈东家要的亳白芷到了!”。还有很多衣着各异的客商往来其中。
她停在一个老药农的摊前,老药农正分拣亳菊花,见她过来,递过一朵:“姑娘看看,俺这是‘小白菊’,晒透了泡着喝,比大黄菊败火。”白未晞接过,花瓣细得像丝,闻着有股干爽的香,“怎么卖?”
“三文钱一把,俺给你多装些。”老药农连忙打包,“俺们亳州的菊,皇帝都夸过!”白未晞接过药包,付了铜板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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