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咋知道?”
“村里缺大夫。”她蹲下身,掐了片艾草叶子,放在鼻尖闻了闻,眉头几不可察地舒展开来——这草的气味比镇上药铺的新鲜多了。
日头爬到头顶时,终于望见了青溪村的炊烟。村口的老槐树比镇上的那棵粗多了,枝桠像撑开的伞,树下几个捶衣裳的妇人直起身子,望着他们先是瞪圆了眼,接着就炸开了锅。
“那是……骡车?”王二婶手里的棒槌“咚”地掉进水盆,溅了满身水花,“咱村可没这大牲口啊!”
“是石生他们!车上还躺着人!”李嫂子扒着树杈往前凑,“月娘咋跟他们一起?”
田埂上正在干活的汉子们也都停了手,直勾勾地盯着骡车。青溪村穷,并没有大牲口,更别说能拉车的骡子了。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轱辘声,在安静的村里显得格外响亮,惊得鸡飞狗跳。
“这鹿鸣小子,啥时候弄来的骡车?”有人扛着锄头跟在后面跑,想凑近些看稀罕。
骡车慢悠悠地进村,所到之处,干活的人都停了手里的活计,伸长脖子张望。连趴在墙上晒太阳的老黄狗都竖起了耳朵,跟着车跑了两步。
村长林茂正在自家院子里整理柴火,听见动静探出头。他穿着件灰布短褂,裤脚卷到膝盖,小腿上沾着泥。看见骡车停在门口,赶紧放下木柴迎上来。
“可算回来了!”林茂迎上来,眼睛先在骡车上转了两圈,才落到张仲远身上,“这是?还有这骡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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