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慢慢收了剑,却没完全放松:“老伯,这附近……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?”他刚才就觉得风里缠着股软乎乎的气,像要往人脑子里钻。
樵夫闻言,脸色沉了沉,把独轮车往路边停稳,从怀里掏出个陶壶,喝了口才开口:“你们是外乡人吧?着急的话就别往前了,换条路走。”
“前头有什么?”吴秀英连忙问道。
“往前再走半里,可能会听到笛子声。听到了就会被迷住,会耽搁时间。”樵夫挑着眉说道。
“迷住?”吴秀英追问,指尖捏着符纸的边,“是有精怪?”
“大伙都叫她笛婆婆。”樵夫往西边指了指,那里的暮色更浓一些,“约莫十多年前就有了,经常黄昏吹笛,谁要是听见了,就会愣在原地不动,像睡死了似的。不过也怪,最多十二个时辰就醒,就是说梦里见着最想见的人了。”他摸了摸车把上的布巾,看到两人的装束之后又说道:“是道士啊,你们可不用管她,不坏,我去年就被迷过一次,看到俺爹和俺娘了。”说完,樵夫还笑了笑。
第68章笛婆婆
林泽和吴秀英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警惕——师父说过,凡能勾人幻境的,多半是执念成精,就算暂时无害,以后可说不准。“老伯,这笛婆婆……见过她模样吗?”林泽问。
樵夫摇了摇头:“没人见过真容,只听见笛声从西边的破戏台飘过来。有人说她是十年前死在戏台的孤老婆子,也有人说她是戏班里的,谁知道呢。”他看了看天,“快黑了,你们赶紧走,我也得赶回去了。”说罢,推着独轮车匆匆往东边走,轱辘声很快消失在暮色里。
两人没走。林泽把桃木剑握得更紧:“去看看。”吴秀英点头,从布包里多摸了两张黄纸——一张醒神符,一张镇邪符,都叠得方方正正揣在手心。
往西走了半里,果然看见座破戏台。戏台的木柱都裂了缝,上面的红漆掉得只剩斑驳的印,台板上积着厚厚的灰,还散落着几根断了的戏服丝线。风从戏台的破窗里灌进去,发出“呜呜”的响,像有人在哭。
突然,笛声飘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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