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锁头坐不住,被先生用戒尺敲了手心,咧着嘴想哭,听见窗外传来的笑声,又把眼泪憋了回去——那是白未晞路过,正被几个孩子围着,要她看刚写的字。
边上不远处的院子里,,张仲远正在翻晒药材。他手里捏着柄小竹耙,动作慢悠悠的,竹耙划过竹匾里的黄芩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。黄灿灿的药材在阳光下摊成薄薄一层,边角微微卷曲,散出清苦的药香。
“爷,这金银花晒得够干了不?”张愈之蹲在旁边,手里捧着个簸箕。
张仲远放下竹耙,拿起朵金银花捻了捻,花瓣脆得一捏就碎。“行了,收起来吧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沙哑,“装在陶罐里,留着开春给娃们防风寒。”
这院子不大,却摆满了竹匾、簸箕,里面摊着各式各样的药材:柴胡梗子青中带黄,板蓝根切成了薄片,还有些不知名的野草,都是爷孙俩这段时间在山里采回来的。
“张大爷,在家忙呢?”院门口探进个脑袋,是张秀,她手里挎着个竹篮,里面装着几个红皮萝卜,“刚从地里拔的,脆得很,给您和愈之尝尝。”
张仲远刚要推辞,张秀已经把芦萉放在了石阶上:“您可别跟我客气,前段我发高热,不是您给开的药,哪能好得这么快?这点东西算啥。”
话音刚落,狗子娘也来了,手里捧着半袋粟米:“张大哥,这是今年新打的粟米,熬粥香。”她说着,眼睛往竹匾里瞟了瞟,“这药材晒得真精神,明年开春我家那口子的腰疼,还得劳您费心。”
没一会儿,院门口就热闹起来。张奶奶让儿子送来了一小袋豆子。李大叔扛着捆干柴进来,往灶房边一放:“天冷了,烧火暖和。”
张仲远看着堆在墙角的粮食、蔬菜,还有那捆干柴,眼眶有点发热。他摆了摆手,让张愈之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包刚晒好的金银花:“拿着,泡水喝。”
张愈之小捧着药材跑前跑后,小脸跑得通红,嘴里喊着:“王婶,这是您的!李大叔,给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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