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狗儿点点头,竹枝跟在他身后,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,但抬头对柳叶笑了笑,伸手从怀里拿出两个小玩意儿递给柳叶。
柳叶下意识的接了过来,东西就她指头大小,等回了里屋在油灯下才瞧清楚,原来是两个做工有些粗糙的木雕蚂蚱。
蚂蚱雕刻得并不好,打磨得也不算光滑,但很有灵气,刻刀留下的线条勾勒出了蚂蚱的灵,就差了些形。
“阿娘,快看阿兄给我的木雕蚂蚱!”柳叶将蚂蚱递给张秀芳看,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,露出缺了一颗的牙,这是她换的最后一颗乳牙。
张秀芳拿起一个瞧了,就问竹枝:“哪里来的?”
竹枝抿唇笑着回道:“我跟府里的刘二学的,他最近跟着他爹学雕刻,我找他玩的时候学了些,就借着他的刻刀,给阿姐、阿妹都刻了个蚂蚱玩儿。”
“阿兄的手真巧,这蚂蚱瞧着活灵活现的。”柳叶拿着蚂蚱夸张道,她是真的很喜欢木雕蚂蚱,为的是兄长的那份心意。
竹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,他自来性子内向,不爱跟旁人说笑,在府里同龄的小童中,只跟刘木匠的二儿子刘二交好,两人都是沉闷的性子,但私下里却很说得来。
柳叶将两个木雕蚂蚱放在枕头下面,等明天阿姐回来后,再给她。
张秀芳就跟闻狗儿说起今日得赏钱的事儿,闻狗儿拿了那银锭子咬了咬,留下牙印,对张秀芳道:“这银子成色好,不是那夹砂的锭子,明儿托人给你打支银钗戴。”
“我在厨房干事儿,戴啥银钗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牌面上的人。你将银锭拿去打盘缠金,用绳子穿了,挂在腰上藏着。咱们隔壁住的那两户的孩子,有小偷小摸的恶习,葛大娘说过几次,她就出趟门转回来柜子里的一包整封着的蜜饯就没了,还丢过几次布头。”张秀芳怕银锭子放家里被人摸了去,就让闻狗儿将银锭子融了,打成带孔的环儿,用结实的麻绳穿在一起缠在腰上。这是那些走商与行商常用的藏钱法子,因将银钱盘着缠着,就叫盘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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