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应下了鸳鸯派的活计,两个人又商量了一回花样子,外头三更鼓响,鸳鸯方才惊醒了一般跳下了床。
“哎呀,光顾着跟你说,我还要早些回去。老太太觉浅,一时睡醒了不见人,怕是又要找我。”
晴雯又往半旧的手炉里头添了炭,硬塞到她手里,又嘱咐她裹紧了外头的衣裳,方才送出门去。
“你穿得也少,且快留步。这手炉明儿我再给你送过来,偏你想得多些,才几步路的功夫,哪里就冻着我了呢。”
鸳鸯一行笑着,举了举怀里的手炉,叫晴雯赶快回屋,这才缩着肩膀快步回了正房。
如今天儿也还冷得很,晴雯关了门,将无缝不入的冷寒关在外头,回到床上呆呆坐了一时,把未做完的活计都收了起来,遂熄了灯睡去。
紧赶了几日,终在与茜雪约好的时候将荷包做好,这一日,待宝玉出了门去,晴雯把半干的手巾晾了,又将帐幔用金钩子钩了起来,对着正在理床铺的麝月说了一声儿,便回了屋子。
晴雯把荷包拿出来,用布包了,她想了想,又自箱子里拿了一钱银子在手里袖了,这才出去。
茜雪果如她所说,早早的来了,靠在角门外的墙上等着,远远瞧见晴雯的身影,一脸欣喜朝着她挥手。
晴雯紧走了几步上来,看见守门的是一个眼生的婆子,便低着头出去,将茜雪拉到一旁,打开了包着荷包的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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