麝月住了手,气喘吁吁地把头发凌乱的绮霰拉了起来,两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“扑哧”一声都笑了起来。
这一笑,便一发不可收拾,直笑得前仰后合,将个宝玉瞧得越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上前扯了晴雯的袖子问:
“这两人是发了什么臆症,怎么似是着了魔一般的?”
晴雯一甩手,走到一旁,“不过是丫鬟间玩闹罢了,二爷也特特当个事儿来问。如今才回来,还不如回屋里换了衣裳去见老太太,哪里有时间在这里看丫鬟打闹,闲磨牙的?”
宝玉得了她一顿排揎,面上也有些讪讪,干笑了两声,跟着袭人走了。
麝月整理了衣裳,同着绮霰互望了一眼,便又笑了一回,晴雯笑着将两人撵到一旁,把自己被弄皱了的床铺又重新铺好。
“不是我自己夸自己,我舅妈最是下人中一等一会吃的人,不管是什么菜只要叫她尝了口味,无论咸淡,总有些话同你说道。”
绮霰和麝月此时又好得似一个人一般,你推我一把,我拉你一下,手牵着手出去了。
晴雯瞧着两人身影,嘴角不由上弯,也跟着去了宝玉房里,却见袭人正给他换衣裳。
宝玉口中犹与她讲着今日去北静王府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,一眼看见晴雯过来,遂撂了话头儿,单同她说道:
“我只觉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,总有些远着我的意思,可是我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你不成?或是我平日里总与袭人她们说话,不与你说话,你生气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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