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月里头不拈针,你大年下的装什么勤快人?这赌钱还是人多了有意思,快些随我们来。”
晴雯被她抓着手,没奈何,只好拿了钱,跟着她去了暖烘烘的耳房里头,同她们掷骰子玩儿。
她本就爱极了这些,又是个中高手,自是得趣其中,不多会子,碧痕便将拿来的钱输得干净,嘟着嘴坐到一旁道不玩儿了。
“你不玩儿了,且让开来,叫我们玩儿,莫要在这里挡着财神进来我荷包里。”
绮霰笑着将碧痕朝着一旁扒拉,与碧痕最是要好的秋纹见了,未免替她抱不平,叫道:
“你当你是晴雯呢,还莫挡了财神进你荷包,只怕财神也嫌你脸大嘴又臭,过你的门而不入哩。”
她一席话说得俏皮又刻薄,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,绮霰闹了个大红脸,大年下的又不好恼了,遂啐了她一口道:
“过我的门不入,过你的门就入了?左右都叫晴雯赢了去,谁比谁强呢?”
晴雯兀自玩着,耳朵却支得老高,听闻这话,心里一动,抬头笑道:“这点子钱也值得拌嘴?既我赢了,也不敢全都搂到了自己口袋里藏私,今儿晚了,明日里托了角门上的妈妈,咱们也点几样儿果子吃,大年下的也解解馋。”
她这话极为妥贴,无论是输了钱的碧痕,亦或是拌了嘴的秋纹和绮霰都拍着巴掌叫好儿。
绮霰凑过来笑道:“我舅妈这几日正在二门上听命,明日里咱们托了她,带了外头的杏脯进来吃,我知道有一家做得极好的杏脯,若是买来吃了,定是不会后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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