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熙凤面上浮起一丝冷笑来,由着平儿将她腕子上的手镯往胳膊上扒了扒,用打湿了的手巾仔细净了手。
“若依着我,这事儿万不能叫老太太知道的。可若是不吭声儿,只由着他们这般浑闹,日后闹将出来,你我夫妻在这府里还如何自处?”
贾琏胸口一起一伏,亦是冷笑道:“今儿采买个丫头,明儿又买个妾,偏又不好好儿笼络着,此事多半是大太太又犯了老毛病,把那人的月钱昧了,也是一个当家的太太,偏偏每回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只看父亲知不知情罢了,纵然这事以后闹将出来,不过是臊了他自己,又与我们什么相干?”
王熙凤听了这话,脸上随即变了笑模样儿,道:“我只得了二爷这句话,也就够了。二爷不是还有要紧事?且快去吧,莫要误了爷的正经事。”
贾琏回身与其调笑几句,这才抬脚出了门。
王熙凤歪在窗下炕上想了半晌,这事儿虽不能叫老太太知道,平添了许多气,但昨儿夜里宝玉带着袭人和晴雯亲自过来同她说此事,却不能没头没尾的不给个回应。
晴雯一早儿起来,服侍着宝玉换了衣裳梳了头,他便又急匆匆地出去了,说什么与冯紫英约好了要一起去哪里。
宝玉前脚才出门,平儿便进来,见只晴雯在鸟笼子前头喂鸟,不由笑问起其他人。
晴雯知道她来多半是因着多夜的事儿,笑道:“宝二爷才出去了,袭人去了宝姑娘那里,想是过会子才回来呢。平姑娘里边儿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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