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雯冷着声应了一句,转头进了自己屋子里头。
先是侍书生辰要兑银子,这会子又三姑娘的生辰又至,先时自己对这些热闹事最是有兴致,如今却觉得没趣儿的很。
而且先说兑银子备礼的事儿都念叨了许多天,整日里不过是借了由头跑去闲磕牙罢了,说自己躲懒,也没几个比自己强上许多的。
宝玉的大红色绸裤子叠好了扔进箱子,复又拿出来打开,晴雯微微一叹,寻了针出来低了头细细密密地做着。
这门手艺在贾府里头不显什么,若有朝一日出去了,却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事,却是不能再同着前头那样三天打渔,两天晒网,得过且过了。
自此,不拘是袭人麝月,或是秋纹碧痕,但凡好声气求到她脸上的,她必没有不应的。
只是行事间也越发瞧了出来,袭人拿来的虽都是宝玉的东西,可做好了拿给宝玉使的时候,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半分的功劳。
不过,自己不在宝玉面前出头,大家处得情分更深,日后哪里还好说出去的话?
晴雯心里拿定主意,也不管袭人如何运作,拿来的东西,自己得空儿就做,久而久之,竟将她惫懒的名声抵消了几分。
坠儿来送水的时候得了她的好脸色,之后倒往她这里来得勤些。
秋纹和碧痕、檀云一处攒了局投骰子作耍,来叫晴雯去凑个角儿,被她身上不舒爽推了去。
早间碰见王夫人自老太太屋里出来,与她正好打了个照面,瞧着情形,好似并不认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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