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柴在路口停下,侧耳倾听片刻,又用灯光仔细照了照两条路的入口处。向下的台阶边缘,能看到一些模糊的、拖拽般的痕迹,而平行走廊的地面灰尘相对平整。
“走右边。”老柴做出了决定,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向下的路,越走越深,不知道通向哪里,风险太大。先找找看这一层有没有出口,或者......有用的东西。”
没有人反对。
在这完全陌生的绝境里,老柴的经验是我们唯一的依靠。
我们转向右边的走廊。
这条走廊比主通道狭窄一些,两侧不再是厚重的仓库铁门,而是一扇扇相对较小的、刷着绿漆的木门,大多已经腐朽变形,漆皮剥落,露出里面黑褐色的木质。
老柴试着推了推第一扇门,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门开了半尺宽的缝隙,一股陈腐的尘埃气息扑面而来。他用灯往里照了照,似乎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,里面只有一张垮掉的木桌和一把烂掉的椅子,墙上挂着什么东西,已经看不真切。
“没什么有用的。”老柴摇摇头,轻轻带上门。
我们继续向前,经过几扇同样破败的木门后,老柴在另一扇看起来相对完好的门前停下。这扇门的绿漆剥落得不那么严重,门把手也还在。他再次尝试推动,门轴依旧发出呻吟,但门顺利打开了。
煤油灯的光晕投入室内。
这间屋子比刚才那间稍大,同样弥漫着浓重的尘埃味。靠墙放着一个锈蚀严重的金属文件柜,柜门敞开着,里面空空如也。屋子中央是一张厚重的实木办公桌,桌腿已经有些腐朽,但桌面还算完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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