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样,才是真正的生活。
我慢慢地说服着自己,心头那点疑虑和不安,被眼前这温馨而“正常”的景象一点点抚平、覆盖。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......认命感,逐渐占据了上风。
其实......和三娘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。
我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三娘放在膝盖上的、微凉而柔软的手。她身体微微僵了一下,却没有挣脱,只是脸颊更红了,羞涩地低下了头。我的脸也像红苹果似的,伸出去的手哆嗦个不停,试了好几次都没把扣子解开。
三娘看着我生疏的样子,可能是觉得好笑,当即就说我“怎么读书读得连衣服都不会脱了。”说罢,三娘流利地把婚服脱掉,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和那淡粉色的绣花肚兜。
我看呆了,就像是心里被人生起了干柴烈火。
煤油灯的光晕,将我们两人的影子,一上一下地投在了新刷的白灰墙上,紧紧依偎在一起......
......
“咳!咳咳——嗬——嗬——”
一阵极其剧烈、撕心裂肺的、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声音,像一把冰冷而锋利的锥子,毫无预兆地、狠狠地刺穿了我沉溺其中的温馨美梦。
这咳嗽声是如此熟悉!带着痰音,带着痛苦,带着一种生命即将流逝的虚弱感!是黄爷!是黄爷的咳嗽声!
这声音如同九天惊雷,在我那被“幸福”麻痹的脑海中轰然炸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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